一直以来都是弱队的,以弱胜强的机会不是没有, 但还是太小了。
我想了想,对他说:“赢了很好,输了也没关系的。”
“怎么会没关系呢?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。”
“你很想赢?”
“没有人会想输的。”
我发觉齐康的性格,有了一点点细微的变化,不太明显,但的确是有的——他开始想要胜利了。
这是一个还不错的信号,我期望他能有所改变,但也舍不得去催促他、逼迫他,有好胜心,总比一味谦让随波逐流来得好吧。
第二天一早,齐康去厨房给我煮了两碗面条——家里有很多工作人员,并不需要他经常下厨,或者处理家务,他也从最初的不自在,到现在习惯将时间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——譬如学习、譬如训练、譬如陪我。
我吃了一会儿面条,问他:“什么时候回去?”
他说:“看你的时间安排,我想和你多待几天,然后再回去。”
“下周不就要比赛了?”
“嗯,但你比较重要。”
“再休息一天,明天中午前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吃过了早饭,我让司机开车,带我们去郊区的别墅泡温泉。
这处别墅我有一段时间没来了,倒不是不想来,而是之前的装修有些旧了,需要重新装修,同时,也借着装修的机会,清理掉一些过于“酒池肉林”的元素。
我没有和人发生过太过分的不可描述行为,但我的那些合作伙伴部分发生过,他们偶尔会借用我那套别墅开party,我曾经不太在意,但和齐康重逢之后,就很在意了。
装修在年初结束了,放了几个月的甲醛,现在来游玩,正合适。
齐康很喜欢这个别墅的装修,尤其喜欢的,是后院栽种的果树,上面沉甸甸的,已经挂了果——我特地花费了一笔钱,叫人移植过来的。
工作人员去帮我们收拾行李,我们倒是在后院拎着篮子玩起了农家乐,齐康摘了一个苹果,他用深色的衣服下摆擦了擦苹果上的尘土,正想递给我,手上又有一个很明显的停顿的动作,他说:“不太干净,等会儿洗一洗,我们再吃吧。”
我走到了他的身边,伸出了手,对他说:“没打过农药,直接吃也没关系的。”
齐康只好将果子递给了我。
我接过苹果,咬了一口,对他说:“你也可以尝尝,味道还不错。”
他凑了过来,就着我的手,轻轻地咬了一口我手中的苹果,说:“的确很好吃。”
我们在后院玩了两个小时,临近中午,温泉区也已经布置完毕。
我们换好了浴袍,就去温泉区泡温泉。
过往,这个别墅最多容纳过近百人一起开party,温泉区自然也设置得很大,大大小小共有十多个池子,齐康耐不得热,选了个低温池,我先是去高温池泡了一会儿,想了想,也去低温池找他了。
虽然整个温泉区只有我们两个人,温泉区的水也是流动的、干净的,但齐康还是保守地穿上了泳裤,我也同样如此。
低温区的池子不算小,最初我们是一个人守一边、各泡各的。
但很快地,齐康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聊,他慢慢挪了过来,挪到了我的身边,问我:“我可以摸一摸你么?”
过往,他说完这句话后,我们总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的。
但现在已经是中午了,我们又泡了一会儿温泉,恐怕会体力不支的。
于是我说:“先吃一点午饭吧。”
齐康“嗯”了一声,看起来有一点不开心,我从水里抬起手,捏了捏他的脸颊,他又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了。
午餐吃的粤菜,吃完午餐,我们又睡了一会儿,似乎是做了个梦,但醒来后,就记不清梦的内容了。
齐康比我醒得早,甚至早早就换好了浴袍,我跟在他身后、向温泉区走的时候,不知道怎么的,想起了一句老话——“二更更,三暝暝,四数钱,五烧香,六拜年。”
我今年三字打头,虽然可以“三暝暝”,但多少也要克制了。
——然而并没有克制得住。
我抱着已经陷入昏睡的齐康,回到了我们的房间,正想休息一会儿,工作人员却递来了我的手机,说有一通相对紧急的电话。
我回拨了回去,得到了一个算不上好的消息。
丁龙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