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路,最后终于停在了他家的院子外。
院子里有三间瓦房,此刻灯火通明,我能闻到饭菜的香味,也能隔着玻璃远远地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旁的情景。
我贪婪地盯着齐康看,然后发觉齐康的脸上带着很暖的笑容,他似乎过得真的很好,而我也的确不应该去打扰他。
我在外面站了很久、很久,还是决定过去打个招呼,毕竟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、耳朵听到的也未必是真的,我还是想去齐康的家里看一看,和齐康聊一聊,和齐康那丈夫也聊一聊。
院门是虚掩着的,我扬声喊了句:“齐康。”
齐康似乎听到了动静,他想要出门,却被他的丈夫按住了手背。
他的丈夫披上了外套,推开了房门,又反手关上了门,隔着几米远,似笑非笑地看着我。
我其实不太愿意提到齐康那前任,我巴不得将有关他的所有信息从我的大脑中删除得一干二净,省得我每次想起他,又要迁怒于齐康。
但我的记忆里又实在很不错,于是我不止记得那人姓丁,名叫晓君,还记得他长得油头粉面,着实称不上“难看”。
丁晓君应该是认识我的,因为赶在我说话之前,他扬声喊了句:“阿黄。”
顷刻间,一只矫健的黄色公狗就从院子的棚子里窜了出来,直直地奔向我咬来。
我愣神了几秒钟,那条公狗已经近在眼前,冲我龇牙咧嘴地叫喊。
我在当时有两个选择,要么继续喊齐康的名字,争取把他叫出来救我,要么就是撒腿就跑,省得受些皮肉苦。
但我那时候年纪轻,多少还是要脸面的,不想叫齐康看到我这狼狈的一面,于是扭头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