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见状,女人气恼地将试图挽留的话全部咽回肚子,气自己稳稳掉入他设置的小陷阱。“齐副主任,你好擅长心口不一。”对方语气戏谑,又笑得洋洋得意,他一边说,一边顺其自然抬起手,墨蓝色针织短袖脱离了他小麦色肌肤,露出颇为诱人的饱满胸膛和泾渭分明的块状腹肌。雷耀扬坐到床沿,焦褐麂皮乐福鞋被脱下整齐摆放,又继续向下解开腰际廓尔格西裤金属扣,直到最后,通身仅剩一条包裹住他胯间鼓胀的boxer。一系列脱衣动作行云流水,这画面和偷摸共处一室的紧张令女人面颊瞬间滚烫起来,她转过身背对这斯文无赖继续低声喃喃,终于没好气地妥协:“神经,自己有大床不睡要跑来和我挤,这要怎么睡?!我警告你我睡觉不老实,你要是摔下床千万别怪我…”“从来没睡过这么小的床,尝试下也不错…况且又不是没跟你同床共枕过,你老不老实我会不知?”男人把她的无效借口都一一回驳,轻轻跪上小床,从后拥着她缓缓倒向被面,齐诗允也干脆闭上眼假寐,懒得搭腔。壮硕胸膛紧贴在后背,她整个人都被围在他温暖宽厚的怀抱里大概有两分多钟,她庆幸这头饿虎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急不可耐要将人吃干抹净,也没有要继续在她身上作乱的意图。须臾,雷耀扬用下颌黏在她颈窝,声音变得很低很沉,但却随着他说出口时的麻痒穿透皮肤,一直震颤到女人心上:“诗允,就收留我一晚,今天我不想自己睡。”一时间,齐诗允想不到有什么理由,会令这个向来自大狂傲的男人沦落到这种地步…只感觉他拥紧自己的力度渐重,像是害怕她随时会离开一样。“…你被骆生训话了吗?”“还是…你做错了什么…?”女人有些担忧的发问,而雷耀扬听到这话却轻声笑起来,用鼻尖凑在她发缝中逡巡:“我没有做错事。”“东英也没人敢训我。”床太小,两人挨得太近,齐诗允联想最近种种静默了片刻,又艰难转过身,捧着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:“雷生你最近很反常,直觉告诉我你有很多心事。”“或许…我可以帮你分担一点?”近在咫尺的四目相交,令人心弦没来由地颤动震荡,此刻即便卧房灯线昏暗,却也还是能看到彼此眼里闪动的眸光。
雷耀扬盯着她半晌说不出话,而齐诗允似乎也读懂他沉默里的难以言喻:“…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,但是也不要独自承受太久。”“好不好?”就像是突然的时空错位,不久前他还对她说过类似的话…混迹江湖十数载,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还会有极度依赖另一个人的时刻,但低落心情的空洞像是被她流露的爱意在瞬间蓄满,这种从未有过的感受,竟会骤然让他眼底泛酸。“……嗯。”低沉声线有些细微的哽咽,他垂下目光,将怀中女人身体向上挪动了几寸,俯首靠近她睡裙领口下的绵软双乳,倾听她逐渐加快的心跳,嗅闻她肌肤上还余留的橙花香味。两人毫无阻隔地相拥,齐诗允的熟悉气息令男人紊乱繁杂的心绪渐渐趋于平缓,但他仍不餍足地再次拥紧她,恨不得要溶进她的身体里。“允,抱抱我。”短短几个字,像是汲满了聚积已久又不堪一击的脆弱,女人在他的环抱中愣了数秒,不知为何会蓦然想起童话书中的彼得·潘。此刻他就像那个拒绝成长的男孩,傲慢、自负、顽劣、暴戾…却会暗自里把心底悲怆与忧伤折迭再折迭,但又无法对她掩饰想要爱与被爱的渴望。曾几何时,她在父亲为自己睡前阅读这个奇幻故事时,也想要做书中那个被彼得·潘温柔守护的温蒂,她也曾相信世上真的会有精灵因为孩童的天真笑声而存在…但当父亲离世那一刻,她才发觉这个世界有多残酷,潜藏在她美好幻境里的那些闪闪发光的精灵,也随着死亡气息呼啸而来一个个坠折。想起他父母早逝的事,心脏顿时酸涩得发紧,这些过往他并未细述更多,却仍能令她感到莫名哀伤。女人慢慢伸出双手穿过他腰际向上攀缘,安抚似地揉了揉他的黑发,指尖与他光裸雄壮的背脊亲密接触,能清晰感受到他雄壮背肌上的每一道刚劲线条,每一处凹陷与纵横…还有连同他轻微的颤抖,都毫无遗漏传递到她掌心。此刻,骨骼与肌肤交错,血液与呼吸相融。或许她与他,早已是童话里那座「乌有岛」上的同类。悬挂在外墙的冷气外机规律的嗡嗡运作,房间里温度适中,两人挤在单人床,几乎严丝合缝般紧紧依偎,呼吸交迭相融,抱拥了快半个钟。齐诗允搂紧怀中男人似睡非睡,倦意占据神经令人昏昏沉沉,意识漂浮在半梦半醒之间,略微的紧张中带着几分安稳感觉。忽然,对方鼻尖在她棉质睡裙上深吸,围抱的力度也越来越重,鼻息在她肌肤上氤氲出一小层水珠,还想要往皮肉里渗透…面料沁潮黏在乳上,点点痒意在胸口蔓延,像是他下巴新冒出的胡茬在作怪,蹭得她两枚荷尖逐渐翘立。雷耀扬比她还早感应到这个变化,再次搂紧她的同时,不由分说隔着衣料便开始上下舔弄,又慢慢亮出牙尖磨咬其中一粒蓓蕾,轻微刺痛扩散开来,令女人娇躯不停战栗抖动。齐诗允被撩拨得有些慌乱,原本抱住雷耀扬的双手渐渐松开,试图推远这个心怀邪念的无耻男人:“…雷耀扬!”“不是说了不能做?!隔音不好…会被听见的!”“快放开…!赶紧睡!再乱来你就滚蛋!”她低声道,双手不停推搡,却被对方搂紧腰肢掀开裙摆,伸出一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