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6窗户里的灯光昏黄,紧紧挨着其他窗台的女寝,一二楼层墙壁下方是兀自生长的杂草,个头茂密,很少被人修剪过。江予河忘了自己是第几次来到这里,什么也不做,就那么站在学子苑女寝楼下,掏出打火机点烟,时不时抽一口,安静迷蒙地抬眸往上看。似是要把406女寝窗户看出个窟窿来。距离春节已经过去半年,这期间他尽力忍住自己不跟何见联络,实在很想念她,那么就趁深夜的时候,偷偷来看她。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死循环,他平时两点一线,学校,打工搞网页设计,多赚钱。把自己活在压力之下,心底的某个地方,是不是就不那么痛了。回宿舍的路上,秦远给他打电话:“阿河,你到底多久没和你姐联系了?知不知道她在我面前哭成了泪人?”“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,但是毕竟姐弟一场,哪儿来的这么多大矛盾?”江予河一滞,心痛难忍,慢慢开口:“没多大事,互相怄气而已,先挂了。”心情烦闷无法诉说,索性直接离开校门出去喝酒。江予河遗传了江百元喝酒会胃痛呕吐的生理,平时他最多抽烟,喝酒一直控制数量。秦远看他不能喝酒,和篮球社几个哥们儿聚会的时候,忙打圆场不让他喝,实在避免不了就替他喝,为此评价自己,千年一遇的难兄难弟。他有时候挺后悔的,江予河这个好兄弟,如果不是初中时期强迫他试试抽烟的感受,如今是不是,江予河就不会一有烦心事就用抽烟麻痹自己。秦大少爷理解不了,年纪轻轻的,他哪儿来的这么多烦恼,活潇洒一些不好么?宿醉的代价是胃痛呕吐,江予河跌跌撞撞奔向寝室卫生间,走路带酒味儿,让宿舍里的哥们儿吓了一跳。一时间,给女友视频通话语爱的,沉迷打游戏和打飞机拿纸巾擦jg液的哥们儿,都停了下来,懵逼的互相聊着天。“靠,老江咋了?”“失恋了吧?”“都没见他谈过女朋友,哪儿来的失恋?”“不懂。”接下来的几天,一直到即将期末考,江予河除了打工写代码,便是躺寝室里嗜睡,饭不吃,水不喝,别人跟他说话,他心情还容易烦躁。期末考结束,他再次回到那个安静拥挤的出租房,插进钥匙,打开门。正想拿掉单肩背包扔沙发上,目光一转,直愣愣与给她晾衣服的何见撞上视线,两个人都一愣。江予河喉结上下滚动,躲避何见的目光,立即转过身去,离开这里。何见眼泪夺眶而出,很委屈喊他:“你要是今天从这里离开,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。”江予河转身,一只手插兜,表情慵懒,整个人丝毫没有以前的精气神,倒是很颓靡。他笑眯眯道:“你不是一直没有理我,反而很讨厌我么?”他慢慢走到何见面前,低下头盯着她看,“说说看,这半年你是不是一直在躲我?”江予河比以前瘦了点,气质清爽,但没有以前那么目光坚毅,穿着熟悉的白t,个高腿长,眉目倦怠。何见双手捂着脸哭,哭自己的逃避,哭自己的一味闪躲。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眼眶通红,让江予河心揪。她委屈道:“我没有讨厌你。”“我上次看到爸爸那张落寞的脸,我就很难受,他明明看到我们俩接吻,可是他选择没有拆穿我们,而是用自己的方式,让这个家继续维持下去。”江予河拿掉自己左肩上的背包扔在沙发上,呼吸艰难,难受的问了何见一句:“你爱我么?”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,双臂收紧,嘴唇去轻吻她的眼泪,很咸。“……我很爱你。”“能告诉我,你对我是哪种爱么?是对于身体欲望上的爱,还是性别上的爱?”何见心如明镜,知道她和江予河没有未来,因而她从不轻易对江予河说我爱你。
我爱你的代价太重了。不说爱你,某天两人分开的时候,他对她的爱变成恨,她死也瞑目。何见失魂落魄,说出来的话却分外冷静:“我没有不爱你。”狂乱的亲吻,如狂风骤雨袭来,沸腾且激烈的燃烧在两人单薄的躯体。江予河一把筛住何见的腰,扯下两侧肩膀的开衫,手指探进薄薄的法式吊带裙,解开拉链。摸到那片光滑白净的肌肤,含有薄茧的指腹轻蹭抚摸,一笔一划满含爱意,恨不得立即亲吻上美丽的背脊,证明她是他的。嘴唇落下,吻上她的嘴唇,双唇深情浅酌,饱含思念的渴求着这片红唇,略微涩然的摩挲自己微干的唇瓣。吻着吻着,他突然加深了力道,低着头打开牙关,用力将自己的舌头探进去,翘开她的唇齿,与自己的唇舌缠绵。唾液相连,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,江予河动着嘴唇,深深地亲吻着她,他带动她的身体,猛的将她推在窗口墙壁。手掌撑在两侧,按住冰冷的墙体,密密麻麻的吻痕落下来,唇舌更加深入,直至听到何见急喘的呼吸声,他一转攻势去吸吮白皙颈侧。离开的时候,他低下头看着从她颜色饱满浓郁的嘴唇,和自己分开的双唇拉出了一丝明亮湿漉漉的唾液,楚楚动人。情欲一触即发,何见胸口被他挤压的不停上下起浮,颈侧和锁骨被他湿润的嘴唇吮着,她抑不住的叮咛出声。“嗯……”控制不住地,她抬起双手搂住江予河的脖颈,脸红燥热的允许他去深吻自己身体,潮湿的唇舌沉溺滑过,留下一片暧昧交错的吻痕印。江予河低眉下来的眼睛深邃,鼻尖轻轻嗅着来自她颈间的素净芳香,身子往前,两侧按在墙壁的手腕青筋暴起,恨不得把墙壁挖掉一层外皮。他渐渐下移游离到两侧臂膀,锁骨凹陷,肩膀白嫩,嘴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