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所谓。”
虞泓半夜又悄悄赶来,徽音期盼地钻到他怀里依依说道:“我听春意说你去找我父王提亲了是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他们怎么说?”
“还要考虑,可能是觉得我这人配不上你这位小郡主吧。”虞泓开着玩笑,面上一派风轻云淡,不想让徽音胡思乱想。
徽音撇撇嘴,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,估计也是逗自己玩儿,于是继续问道:“你怎么会有那么多得珠宝啊?”
“丫鬟和你说了?”
徽音点头。
虞泓笑道:“我从前做杀手,收益就不菲。这几年在天山经营马场,马匹收入很高,所以攒了不少。再说,天山出产玉石,我还有认识的人在东海采珠,厚着脸皮和人家交易,就凑齐了。既然是去王府提亲,哪能那么寒酸呢?”他抬起手轻轻摩挲着小姑娘如玉地脸蛋,柔声说:“再说,我的未来妻子本就是无价宝,什么聘礼都配得上。”
徽音嗔道:“你也会甜言蜜语啊?你是不是以前和你那个未婚妻说过?”
虞泓叹了口气,无奈一笑:“我的未婚妻现在是你。”
“那你以后不能再换了,只能是我。”徽音娇气地威胁着。
“好好好,我发誓。”虞泓笑道。
平阳王和王妃商议了许久,王妃当然是青睐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位年纪相对合适的男人,那个名叫“洪毓”的男人看起来人品也不错,比那个临清刺史不知道要强多少倍。王爷嘴上嫌弃,但是那一匣子珠宝已经解了燃眉之急,心底也不再偏向于临清刺史。
夜晚本来平静如水,但是到了后半夜王府内异常的安静,就连蝉鸣都一瞬间没有了。平阳王只感觉身上一阵寒意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却看到一个如鬼魅一般的女人站在屋内,平阳王顿时吓了一跳,浑身冷汗涔涔,一颗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一般。他僵硬如尸体一般坐在床榻上,磕磕绊绊、结结巴巴,惊恐地问:“是、是谁在那儿?”
“平阳王,露水姻缘太多,所以连我都记不得了?”女人信步而来,面色虽然苍白,却掩饰不住清婉的容貌,只是年岁已久,女人眉眼之间还是掩饰不住岁月的痕迹。
王妃也从睡梦之中惊醒,一开始尚有些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直到看到屋内凭空多出一名陌生女子不由尖叫一声。
平阳王身子瑟瑟发抖,似是见到了鬼一样,颤巍巍得伸出手指沙哑着嗓子直直地问:“你究竟、究竟是人还是鬼?”
女人莞尔一笑,嫣然无方:“你从前对我有心,上穷碧落下黄泉,现在却问我是人是鬼?”她冷笑说:“我早该看清楚你的狼子野心,杀了我们全族之人丝毫没有悔过,这些年甚至还在为了遮掩丑闻而肆意追杀。”她举起手中的尖刀步步靠近:“上回抓了你的女儿可惜被你手下救走,但是也不错,年花容月貌的郡主被一个杀手玷污,你如此在意名声,恐怕心里也难受得很吧。”
“不、不,欢颜,我也后悔了,我错了,我当时也是被人蛊惑……”
“蛊惑?”女人手中凌厉地舞过,王妃眼看着自己丈夫脸上多出一道血痕,再次尖叫,女人厌烦地将尖刀插在王妃手边厉声说,“我与你无仇,可你若再吵,我一并也杀了你。”
王妃闻言再不敢造次,只是跪在床上磕头为丈夫求饶。
女人冷笑:“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?年轻的时候为了得到我们族人的宝藏,引诱我,欺骗我,最后屠杀整个村落的人。你的丈夫分明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!”
王妃双眼睁的极大,完全不懂女人在说些什么,可是看向面色苍白冷汗直流的丈夫,却又无法欺骗自己,丈夫没有一句辩白,切页和自己说过,少时曾经与一女子两情相悦,后来分道扬镳。
难道,女人口中所言俱是曾经发生的吗?
平阳王真的曾经满手血腥屠杀他族?
平阳王此时感觉面上刺痛,咬咬牙,抬手想要从女人手中夺过刀子,可惜这些年疏于武艺,女人轻松地将他的手臂拧到身后,只听咔嚓一声,王爷声音凄惨。女人厉声质问:“我们族人的宝藏你放在哪里?说!”
(今晚叁更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