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arng:岐骨only,原作背景向,但没有女帝喜欢李星云的设定,李茂贞去十二峒年月也从十六年改为十年。九号房间设定,要么瑟瑟要么死。开放结局。石烂海枯本就传奇,偏偏你我都不属于。——《多情应是我》李茂贞醒来的时候,发觉臂弯里沉睡着一位年轻姑娘。他来不及思考是谁有这样的好本事,能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潜入他的闭关之地,躺在他的怀里,身体便先于意识作出反应,将怀里的姑娘丢了出去。好在这张床足够宽大,那姑娘才没丢人地咕咚摔在地上。她一头栽在柔软的薄被中,露出一段皎白的脖颈,如瀑青丝掩盖住了面容。她犹在好眠,只梦中觉得异样,不满地轻哼了两句。怀中一轻后他才反应过来不对。这间房的模样,完全不似他在十二峒的居所。房中光线黯淡,四周红纱幔帐影影绰绰垂着,色调艳丽饱和,床栏的雕花尽是些鸳鸯戏水、并蒂莲开、双飞比翼的花纹,桌上两只红烛默默燃着。除此以外,大体布置倒和阿云的闺房相仿。想到阿云,他心中蓦然一动,虽觉匪夷所思,但还是伸手拂开那姑娘遮住面容的长发。只瞥见那艳极的小半张脸,他便心头大震,一时只觉天旋地转。方才还靠在他怀里的姑娘,原来是他十年来无日不念的亲妹妹。可是,本该远在凤翔的阿云,怎么会出现在十二峒?他皱着眉细细打量了四周,又自我否定:不对,这里根本不像十二峒。这是哪里?李茂贞揉了揉眉心,难得焦躁迷茫。庄生晓梦迷蝴蝶,究竟是庄生梦蝶,还是蝶化庄生?所见的这一切是现实里,还是幻梦中?李茂贞揽过快要滚下床去的妹妹,给她盖好被子,自己下床走动。他走到门口发现并未落锁,随手一推,房门纹丝不动。他微微一怔,暗自运气再试,竟连条缝隙都没推开。他大为惊异,一掌拍在梨木桌上,将其整整齐齐断下一角。显而易见,他的功力不退反进,却奇异地奈何不得这小小一扇门。他不肯坐以待毙,在屋里一一试探过去,发现墙壁门窗皆刀枪不入,家具器物倒是可随意破坏。他尝试召蛊虫出来,但身上携带的蛊虫不见踪影。他疑虑更甚,偏头去瞧犹在沉睡的妹妹,目光不经意往床边一扫,梳妆台上的铜镜镜面慢慢浮现出几列墨迹,字迹娟秀,颇为肖似妹妹的笔迹,但放在这等环境下,唯剩说不出的吊诡。李茂贞看完后怒容满面,冷笑道:“龌龊可鄙!”他担心妹妹醒来后污了她的眼睛,打算直接打碎铜镜,抹去墨迹。但在他手掌即将碰到镜面时,那些墨迹如石子投入平静湖面,泛起涟漪后逐渐模糊褪去。诡异至极。李茂贞艺高人胆大,眼前种种虽超出他的认知范围,却不能让他生出畏惧之心。他面色如常地坐回妹妹身边,静静地凝视着妹妹的睡颜,有万般柔情涌上心头。十年不见,阿云已长成大姑娘了。她闭着眼睛,长发铺散在身下,肤光胜雪,艳色惊人,仿佛传说中泣泪成珠的鲛人,又似是佛龛中宁静敛目的神女。凛秀的眉目一片柔和,双颊红扑扑得像抹了胭脂,嘴角含笑。李茂贞凝望她良久,情不自禁低头亲了亲她长长的睫毛,轻轻一笑。阿云,梦到开心的事么?热息扑在李云昭脸上,眼睫盈盈低颤,睁开一双清明如月的眼睛。她怔怔凝望着这张与她极为相似、风华绝代的面容,低低唤道:“王兄?”李茂贞温声道:“是我。打扰你休息了么?”李云昭掀开被子,急切地起身搂住了他的脖子,声调欢悦至极:“你终于回来啦!王兄,我很想你。不……”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,“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。李克用和李存勖为袁天罡所害,他的下一个目标也许就是你。”“阿云,你睡糊涂了。你瞧瞧这是哪里?”他轻叹。“这是我的房……”李云昭的话语突然停住。她长长的指甲划过床栏的雕花,慢慢道:“是我糊涂啦。这儿同我卧房真像,但我从来不会刻这种样式。王兄,我们这是在哪里?”她双眉一轩,肃容正色,是执掌岐国十年养成的好气派。李茂贞摇头道:“我不知道。醒来前我还在十二峒炼蛊。”李云昭缓缓道:“而我,刚从藏兵谷回凤翔。我也决计不可能去十二峒。”这倒是奇了。两人远隔山海,离奇地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卧房中重会,难道真的是闹鬼了不成?李茂贞想到那无法打开的房门、凭空出现的字迹,心中略感不安。若只他一人被困还好,偏偏阿云也在此处。他也考虑过许是哪个厉害人物寻仇,但哪怕是袁天罡,也只是个凡人,没有移山填海的本事。李云昭下床,抬手取下床头的佩剑,缎面绣鞋被她踢在一边,光着脚踩在了地上。她伸手去推门,门纹丝不动,举剑抵着门板一戳,只划出一道几不可查的刻痕。她大吃一惊,运起内力狠削出去,仍是只能划出浅浅刻痕。她凝目瞧了瞧手里的紫霄,虽说不如龙泉剑吹毛断发,锋锐异常,但也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利刃,怎会如此呢?李茂贞在她身后道:“我刚才试过了,打不开。阿云,把鞋子穿上,莫要着凉。”他顿了顿,看着她系得有点低的襦裙,问了个颇为古怪的问题,“你去藏兵谷时也是这样打扮么?”别的男人,也会瞧见她这样慵懒妩媚的模样么?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。李云昭低头看了看,脸上一红,默默将裙子往上提了些,暗暗抱怨哥哥莫名其妙。入睡时穿得随意些怎么了?“才没有。王兄,这十年里,在十二峒,你寻到想要的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