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风寒以来,唐关身子总是不大爽利,格外畏寒,故而回家一个多时辰,肩上的鸦青披风一直未解下,恰好掩饰起欲的下体。
“回去休息,不许再四处胡闹。”他转身背对女儿,负手往卧房行去。
小妖怪好多天没见他,想他想得快死了,岂会轻易放过相处机会,于是亦步亦趋,垂着脑袋跟在他后面。
清淮帮他脱下披风,拿起小厮准备好的常服准备伺候他更衣,唐关摆手,“退下吧。”
他胯间还硬着,总不好让身边的人发觉。
唐大人亲自动手,先是取下腰上挂着的巩囊、玉佩、金鱼袋等物,而后松开革带,来不及放下,就被人自后面抱住腰身。
握着革带的手发紧,不必想也知身后是谁。
“不许顽皮。”
“想爹爹了。”
祈云脸颊贴在宽阔挺直的背上,直言相思。
唐大人身躯微僵,爱意与痛苦并驾齐驱,他又何尝不想念她?
挣扎沉默一瞬,似不曾听到女儿那句话,唐关拉开环在腰上的胳膊,“云儿,爹爹在换衣服,你若有事,去书房等为父。”
不要!祈云的手被拉离他腰身一瞬,立马又攀回去,抱得更紧,“我说我想爹爹了!很想很想。”
被她拥得这样紧,未冷却疲软的孽根胀得更硬,渗着前液的敏感龟头蹭在裤头上,黏湿一小片。
那夜后他便没有发泄过,每每欲起之时,脑海尽是女儿的模样。
初次被男人亲吻时的呆愣可爱,抓着他龌龊之处时的无措茫然,因他不主动疼爱她而置气的娇气动人……
思绪到此处,他便不敢再想下去,只能借文章公务转移对女儿的畸念。
“听话。”
他不回应她的想念,只想赶她出去,让她听话,祈云抱着他的腰旋转一圈儿,到他面前,“爹爹不想我吗?”
唐关忙不迭后撤步,若晚一点,欲根就要顶在女儿肚子上。
“放肆!”
小妖怪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一声惊一跳,硬着头皮不肯放手,抬起头,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和他身上松垮垮的紫袍,没头没尾说了句:“爹爹穿官服特别好看,我喜欢。”
他素来喜穿墨色衣袍,即便不是黑色,也是鸦青、藏蓝这种深到发黑的服色,一如其人,压抑深沉。
满心的倾慕喜欢自小宝贝眼中溢出,看得唐祭酒心一颤一颤,伴着阵阵酥软,恨不得低头吻上她,他艰难移开眼,拢起衣衫,故意黑着脸道:“出去。”
干什么这样对她?小妖怪气死了都,她觉得自己就像那些宫怨、闺怨诗里写的女子,总是等啊等,盼啊盼,只能等啊等,盼啊盼。
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,却被如此对待,难怪人家都说男子薄幸,她爹也一样!
坏事做完就跑,留她一个人在这里,到现在也不肯对她多说一句,就没想对她负责。
小妖怪伤心不已,抹着眼泪拔腿就走。
宝贝闺女离开得如此干脆利落,倒叫唐大人有几分错愕,于是换好衣服,命清淮前去探视,自己到书房忙公务。
许久之后,清淮前来复命。
“云儿在做什么?”其实不必问,小丫头定在生气闹别扭。
“不知。”
“伤如何了?可否再敷药?”
“……不知。”
“晚饭用了不曾?”
“……也不……没有。”
唐关停笔,抬头皱眉看着清淮。
“小姐赌气闭门不出,我们进不去,百灵几个在门外哄劝许久,都无济于事。”
唐大人亲自到女儿闺房外,示意端着药的百灵前去叫门。
“小姐,该上药了,您开开门,老爷也在外面。”
小妖怪在床上翻了个身,面对里头的红绡罗帐,不理会外面的声音。
他在外面又如何?
不愿见她,那她就躲得远远的,让他称心如意,永远不让他看见好了。
“开门。”他夹杂隐怒的声音响起。
小妖怪捂起耳朵假装没听到,依旧自顾自生气伤心。
“嘭!”
唐祭酒在清淮和百灵几人震惊的眼神下,一脚踹开女儿闺门,从百灵手中接过药,迈步踏入。